;为首壮汉嘴上好声好气地应:“既然是自家人,我们总是认得的。是不是,叫我们见一面才知道。”动作极为强硬,带领着身后一帮兄弟就要动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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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见双方就要打将起来,一队金吾卫又奔跑着冲出人群。加上围观的百姓越发密集,场面乱作一团,吵得人耳膜发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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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士举着刀剑将两波人分开,厉声命道:“住手!都退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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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观启这才走出马车,站在高处,装模作样地对着将士诉苦道:“将军可算是来了,这伙贼人好蛮不讲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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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士仰头与高观启对视,抱拳招呼,铿锵有力地说道:“我等收到消息,说此地有贼人逃窜,特来执捕。还请高侍郎行个方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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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观启表情明显一愣,很快又笑道:“贼人不就在将军面前吗?将军尽管拿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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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士指向车厢道:“我等所说的贼人,是指高侍郎车上的少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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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观启眸光转动,带着威胁之色望向那名将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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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士上前一步,重复道:“请高侍郎行个方便。勿要与我等为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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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名护卫手指扣住刀口,蓄势待发,小声试探道:“郎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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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观启与金吾卫对峙片刻,还是选择退让,侧身掀开垂帘,拂袖一挥,示意季小郎君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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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怯生生地朝四面环视,努力绷紧了脸,依旧难掩惶恐之色。他刚跳下马车,当即被两名将士制住双手,缚到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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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帮壮汉面有不服,伸手欲要推搡,金吾卫按住刀身,侧身上前,圆眼怒视,厉声警告道:“我等金吾卫,巡卫京师、治安平乱是职责所在。也知诸位兄弟戍边卫国、劳苦功高。可既在天子脚下,就该守京城的礼法。若是再进半步,可休怪我等做出什么叫彼此难堪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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