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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出去叫了跑堂上来,将几碟干净的饭菜收拾进食盒。走下楼梯,被从大门灌进来的冷风吹得一个寒颤,定睛一瞧,看见个十分意外的身影,不由脚步定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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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凌生坐在靠近门口的一张小桌上,面前只摆了壶茶。茶水上已没了热气,该是等了又等。目光斜斜向外,看着街上车来人往,不知在想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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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下意识转头,错愕瞪向陆向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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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她将谴责的话说出口,陆向泽先行抢断道:“师兄说,不想跟高侍郎一起吃饭。高侍郎走了之后,师姐让我先吃,我当是师姐叫我闭嘴。后来我说了师兄在下面,师姐不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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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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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向泽将自己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,便说:“我先走了,去给师侄送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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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硬着头皮上前,扯出个笑容,喊:“师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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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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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答得很快,像是早就等人叫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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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声殷切的应和叫宋回涯那些打好的腹稿都流空了,搬不出理由解释,似乎都不合时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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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凌生看出她的不自在,没有丝毫被冷落的怨悱,反是体贴道:“我坐在这里想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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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招手示意跑堂过来换壶热茶,在他对面坐下,笑着问:“想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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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凌生说:“想师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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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又是词穷:“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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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凌生眸光半掩,温和的注视中有种郁郁寡欢的幽沉,又缓缓说道:“我在想师姐,最近几年过得怎么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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