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老儒生说着来气,语气冲道:“不如何。他的病哪里是老夫几贴药能灌好的?同你一样,是块占着茅坑的臭石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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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对着郎中是半点脾气不敢有的,挠挠眉毛,小声嘀咕道:“……这话说得好难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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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是。”老儒生斜眼睨她,一阵冷嘲热讽,“你才是那块臭石头,他不过是同你这位好师姐学了一样的倔脾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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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干脆闭嘴,何故平白找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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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出了城门,从一商户手中牵来两匹马。站在林边等了大约半个时辰,就见一行乔装打扮过的武者押着季小郎君走出城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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负责押送的人里有位眼熟的朋友,也是当初同郑九他们一道去华阳城的侠客,估计是怕她认不出,今日扮的还是货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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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顶开头上斗笠,隔着人群朝宋回涯笑了一下,再没多余交流。沿路洒下追踪的药粉,磨磨蹭蹭地往南行进,暮色时住进一家二层楼高的小客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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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到夜阑人静,宋回涯从客栈外墙飞身攀上二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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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小郎君紧张得几日没敢入睡,怀里抱着两件旧衣服,一直蹲在房门口。脑海里将几句嘱托翻来覆去地背诵,听见背后传来细微的响动,迫不及待地转过身,四肢并用地从窗口爬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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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抱住他,从高处一跃而下,少年嘴里发出小声的惊呼,更多是兴奋。两脚落地后,张开双臂朝老儒生跑了过去,一把将他紧紧抱住,将头埋进他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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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儒生见到他之前,是想过要跟他生气的,这会儿发现怀里的少年在抑制不住地发抖,立马心软了,摸着他的后脑,跟找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,想抱着他先好好哭上一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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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打了个手势,叫他师徒二人先别温存。老儒生用力抹了把泪,拽着徒弟的手道:“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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