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涯 第86节

的鱼尾游过，很快又沉入水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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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有闲情逸致，在这里……”宋回涯站在他身后，探着脑袋看了半天，也没找出什么有趣的东西，干巴巴地问，“看水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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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观启回过头，给她的不解风情递来一个鄙夷的白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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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照面却是将宋回涯给惊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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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颊消瘦、唇色惨白，全然不见往昔的光鲜，不比身前那几片雪压霜欺的干荷好上多少。不过短短数日未见，衰颓得像是变了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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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嘲谑道：“你父亲是开坛做法，招个阴魂来缠你了？演得这么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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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观启说：“我做事，几时不用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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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手里的鱼食都洒下去，拍拍手，提起一旁泥炉上正热着的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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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见他半条手臂的肌肉都在发颤，以致于连个酒杯都握不稳，一口酒送不进嘴里先洒出去一半，古怪问道：“你病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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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观启嘴里没句人话，张口就是奚落：“是啊。想是跟那病痨鬼说了两句话，被染了病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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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一听就知道他说的病痨鬼是谁，听不顺耳，呛声道：“也可能是你坏事做尽，报应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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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观启还有心情说笑：“你小看我了。世上若真有报应，我做过的恶事，可不是病一场能抵得消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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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不忘带上他的好父亲，一块儿骂上几句：“高清永更是挫骨扬灰一百次都嫌不够。该一次次受尽极刑，一遍遍地生不如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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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着又喝一口。喉结用力滚动，艰难将酒水咽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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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半蹲下身，皱眉道：“你生病了，还喝那么多酒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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