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涯 第93节

我能够不计前嫌地救我师弟。其实不过是希望，我也能来救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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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观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：“我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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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想将郑九他们当朋友，可惜到底不一样。他们愿意为了你舍身犯险，最后却决定跟着我回不留山。正因为你了解他们的心意，所以你才会有片刻的伤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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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观启没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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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笑道：“你以为这世上不会有人相信坏人的眼泪，所以顶着一副烂透了的皮囊，无所顾忌地在我面前说一些真话。可是在你说出口的时候，有没有出现那么偶尔的念头，希望我能当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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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连日不曾休息的眼睛中仿似染着血色，猩红密集的血丝里交织着矛盾的平静与疯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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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走了。”宋回涯推开门，背对着他道，“我希望，我们能做更久一点的朋友。我也不想有朝一日，需要我来杀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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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板被风拍打在墙边，发出阵阵的响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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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火猛地被扑灭，室内陷入一片昏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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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观启的头靠在墙上，过了不知多久，透过门框看见外面亮起点点的红光，火焰的热浪随着风涌了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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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长舒一口气，喃喃自语道：“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，又怎么算是，真的拿我当朋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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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传来金吾卫的呼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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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观启扶着墙面试图起身，又重重摔回地上。他抄起旁边的水杯，砸向门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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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有人冲进暗室，喊叫着招来同伴，簇拥着他向外逃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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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放的火已被人迅速扑灭，仅剩下零星几点的火花，在一片焦炭中闪烁。可吸引了整座府邸的注意，近百人围了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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