启对她这异于常人的好胜心只觉得不屑,甩袖轰赶道:“走吧走吧,少留在这里看我笑话,我还能多活几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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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勾勾手指,一脸大发慈悲地说:“给你一个能承我情的机会。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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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前面带路,不管高观启是不是能跟上,大步流星地穿进小巷,几次兜转,在高观启以为她在故意遛着自己戏耍时,停在了一座破败的木屋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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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门歪斜,只虚掩地遮挡住入口。窗户早叫人偷了,此时被一张纸潦草地糊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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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近后能听见一些极其微弱的动静,像是呻吟,又像是无孔不入的鹤唳风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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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观启倏然转过头,错愕地看向宋回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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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者背对着他,在小院前的门槛上坐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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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观启抬手推了下门,那半扇木板失去平衡,轰隆倒塌,掀得满地灰尘如浪潮扑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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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光骤然照入,室内飘荡着一片白色的光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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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观启走进去,眨了下眼,才看清墙角处用铁链锁着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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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者头发散乱,手脚已不能动弹,侧躺在地,怕在夜里冻死,身上盖了层厚重的棉被,嘴里不停发出嘶哑的哀嚎。此刻扬起了头,与高观启四目相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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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痛苦的声音忽然停了,见高观启朝他靠近,高大的身形投出影子罩在自己身上,而他全力伸长脖子也看不见对方的脸,不由自主地朝后挪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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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面留下一片暗红的血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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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能挣扎多久,高清永贴着墙面停了下来,打着寒颤,拼命地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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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观启笑了出来,蹲下身问:“你在害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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