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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宋回涯脸上的那种温柔,大抵是他的幻想,显得尤为逼真,叫他难以自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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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远处飘来妇人呼喊小儿回家的声音,孩童风风火火地从他们面前跑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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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偏过头问:“今日的那位姑娘,你喜欢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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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凌生没听见她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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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弹琴的那个姑娘。”宋回涯重复了一遍,打趣地道,“楚楚可人,姿容秀美,他们叫她给你弹琴,看来是有意撮合。我让她下去,该没有坏了你的好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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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凌生有时候不明白。他觉得宋回涯总是问些难以理解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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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一句不经意的关心,又像是在故意撩拨他的心绪,试探刺激,叫他胡思乱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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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凌生看了她许久,才道:“她又不喜欢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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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“哦”了一声,调侃说:“看来你是块木头。劳累她白白对牛弹琴了一个晚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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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凌生掩下那些冗杂而烦闷的思绪,强行转了个话题,问:“师姐要回不留山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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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不怎么擅长道别,简短说:“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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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凌生道:“我在等你什么时候跟我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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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察觉到他心情的低落,说:“我还没想好什么时候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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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凌生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,微微抿着唇角,咬字也变重了:“如果我请师姐不要走,师姐能多留几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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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没想过这个问题,或是习惯了对他的亲近虚与委蛇,一时嘴快,半真半假地说:“你不想我走,我怎么会走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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