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涯 第100节

，相触的皮肤一片冰冷，可掌心有种无端的滚烫。喉咙发干，心脏发热，甚至整条手臂都崩紧得有些麻木。听她为自己咄咄逼人、唇枪舌战，恍然若回到了刚离开不留山的那几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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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相依为命，患难与共。再不似后来，虽然他权倾朝野，却孤立无援。再得不来师姐的真心交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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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人面红耳赤地反驳：“宋回涯，你好肮脏的小人之心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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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又错了。”宋回涯笑道，“你们以为高清永失踪了，高府换人了，往事就可以一笔勾销。可我厌恶高清永，并不是因为他几次要置我于死地。我希望高党分崩离析，更不是为了再起一个严党、李党，或者是劳什子狗党。我不管你们之间有几辈人的交情，也懒得揣测你们在打什么鬼主意。我只看结果。亏恩剥下、徇私废公这种事情，我不许他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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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人愤慨道：“你不许，那能如何？这是朝廷的事，不是你江湖上那群草莽凑在一块儿拍拍脑袋能做的决定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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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又指着魏凌生怒其不争道：“魏凌生，你就由着一个女人在你面前大放厥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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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无所谓地大笑道：“我最喜欢别人问我敢不敢、能怎么做了，因为一般再过些时候，他们就要跪在我面前屁滚尿流地求我放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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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手搭在桌面，眼神四下转了圈，没找到太趁手的兵器，复又直视那人，说：“我今日没带剑，诸位或许忘了。魏凌生可以不是我师弟，但我，一定是不留山的大师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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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凌生不自然地眨了下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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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被她震住，表情有些骇然，一时间不敢揣摩她话中的意思，只觉身上衣衫被寒风穿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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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设下这么大的阵仗，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。”宋回涯漫不经心地端起酒杯，像是在看杯上描出的纹样，酒水随她倾斜的手腕缓缓流到地上，连成一道银白的水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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