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阳怪气:“易九这人,哪像我等莽撞的粗汉?你何时听他说过恼人的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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赌鬼当即上勾,跟着一边讥讽:“也是,说是兄弟,偏生处处要跟我们不同。我喜欢吃辣的,他非喜欢吃甜的。我喜欢红他就喜欢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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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等在前面说着不讨喜的话,他回去后不定背着我们跟宋门主卖好,说她气概威武,这江湖正是八方风雨齐来,她凭此一战扫净妖氛,能得四海归心。哎呀,我可说不出这样的好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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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一唱一和,将郑九数落一番,给他泼了几桶黑水,算是气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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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憋着坏笑,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本性蠢蠢欲动,在一旁煽风点火道:“郑九,他们骂你呢。这你也忍得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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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九眉目慈和,语气无波无澜地说:“既知恶言似刀,何苦逞一时之快,伤人伤己?由他们说上几句,又算不了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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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岁与赌鬼登时哑然失声,却不是被他的阔达胸怀所感化,而是大感憋闷,宛如被灌了一嘴的毒药,又吐不出来,难受得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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赌鬼搓搓胳膊,嘀咕道:“你休要恶心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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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岁终于记起正事,问:“宋门主打算怎么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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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怎么办?”宋回涯两手负后,风轻云淡道,“江湖上叫得出名的朋友,我倒是有几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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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九说:“我也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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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得好似我没有!”赌鬼被激得跳了起来,拍拍胸口豪放道,“你等着,我给你报几个名字,你回去帮我写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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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岁目不忍视,嗤笑了句:“傻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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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处已经入夏,边城还有些寒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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