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涯 第11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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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话时一直在观察着宋回涯，怕她听不明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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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长久沉默，忘了时间流逝，心里一片寂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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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视线从杏花上收回来，望向夏启的眼睛，目光坚定而深沉，带着某种明睿的通达，说：“你告诉他，千夫所指，万人谩骂的日子，师姐先替他尝过了，其实不怎么可怕。时与命也不非由天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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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说着停顿，眼皮轻微抽动了下，眸中有微末的光芒闪过，说出口时却声线平稳：“你告诉他，‘天下非一人之天下，唯有道者处之。’。不要害怕。有师姐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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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启抬起袖口，挡住眼睛，一时间竟闷声哭了出来，语无伦次地道：“郎君这些年，总是身不由己。人人都不想他活，他留在京城，看似过得光鲜，可没一日敢松心，每句话都要小心，每个字都要斟酌。可恨还是辜负了太多人。尤其是觉得愧对师姐。可我就说，宋大侠怎么会讨厌他？宋大侠该是最懂他心中志向的，只是他自己不肯放过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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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努力将情绪压下，用力抹了把脸，挤出个难看的笑来：“如今看着宋大侠什么都好起来，郎君心里是说不出的高兴。知道宋大侠要接任不留山时，他整晚没睡，坐在窗边失神。他是很想亲自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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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半阖着眼，轻声道：“我明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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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启将木盒宝贝地收了起来，说：“郎君只是叫您看一眼。他要带回去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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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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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启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净，抽了抽鼻子，不好意思地道：“我想帮郎君讨份礼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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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摸摸耳朵，思忖良久，发愁道：“我向来身无长物，没什么合适的东西送他，你这问题可真是难倒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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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写封书信什么也是好的。”夏启说着忐忑补充了句，“别……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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