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涯 第11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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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说着将血书翻到背面，看了眼手指，犹豫片刻，狠下心，用力咬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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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，可没咬破口子，死死捂住手指，偏头无助地望向高观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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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观启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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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蹲下身，吃痛地皱了下眉，咬破手指，照青年口述，将阿勉身份写明，又在末尾嘱托众人传信于北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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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靠坐在墙边，心神松懈，才忽而想起一人，低声自语道：“我阿姐不会也知道这事吧？她嫁去宁国那么多年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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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观启将血书收好，塞回腰带，系在身上，没有答他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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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看出他神色间的不情愿，见他起身，心中也生出微末的迟疑，可很快又被打消，自我安慰地道：“是他魏凌生不义在先，不能怪我不仁。二郎，你会帮我的，是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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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观启背光站着，居高临下地朝他看去，眼神晦涩，带着些他看不懂的深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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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禁卫已开始大声催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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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扶着墙起身，刚要说点什么，高观启后退一步，朝他端正行礼，告辞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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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凌生还等在殿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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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秋的风和畅而绵长，吹得衣袍不住飘扬摆动，坠在地上的影子也在卷曲中变幻，铿然作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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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影立在巍峨宫殿的包围之中，头顶是好似涛涛乱流的浓云，也渺小得如同被萧瑟卷落的树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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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观启缓步走过魏凌生身侧，听见对方开口问：“拿到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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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观启停了下来，微微抬起下巴，偏过头看他，笑道：“我说过，我比你了解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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