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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,“她被胡人抓住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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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鹤仪先是摇头,再是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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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搞不懂了,单手将人扶正,说:“先上去坐,慢慢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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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山上的严鹤仪总算镇定下来,喝了几口水,吃过弟子端来的白粥,身上有了力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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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夫给他看过伤势,发现他身上大大小小全是摔打过的青紫。给他脸上止了血,出门去为他煎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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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这是遭劫了?”宋回涯说,“那也不该是你跑回来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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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鹤仪摇头,脸上表情不见先前那种急乱,却是有些心灰意冷的懊丧:“这是我自己摔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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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来时这般匆忙,连命都顾不上了,日夜兼程地来求救,此时不知为何,变得有些难以启齿,数次张嘴,才想出要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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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,梁洗跟你说过,她还有个家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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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听她骄傲地说过几次,印象还算深刻:“我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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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鹤仪低着头道:“她其实还有个弟弟,这次去北胡,就是想去找她弟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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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不作催促,等着他整理思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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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鹤仪说得很详细,似是能从那些细碎的讲述中获得一定的安全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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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梁洗本是住在边关附近的一户普通人家,那年村里闯进一伙胡人,她母亲怕她受凌辱,将她藏到了水井里,让她躲过一劫。梁洗爬出井后,翻遍全城的尸首,找到了她父亲的,她母亲的,唯独不见她弟弟的踪影。第二日我严家堡得知消息,去村里救治灾民,见梁洗孤身一人,灰扑扑地坐在家里,便将她带了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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