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涯 第128节

他的脑袋，小童扑在宋回涯的腿上放声大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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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他情绪过去，忍住哭声，宋回涯牵起他的手，说：“走，我带你去看看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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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带着小童一路走向后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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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勉的坟冢就立在师父的边上，几名弟子正在给诸位师长烧着纸钱，详细告知着不留山的近况。见宋回涯回来，朝她鞠躬行礼，放下东西先行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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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童熟稔地在父亲墓碑前坐下，一张张往里扔着纸钱。燃烧的白烟被风吹进他的眼睛，熏得他眼泪直流，挪动屁股换了个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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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揉揉眼睛，给宋回涯分了一沓、宋回涯没接，在师伯墓前盘腿坐下，从怀中摸出那本已旧得发黄的书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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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翻动着书本，从起始处，一个个字地看过去，时而大笑，时而皱眉，时而沉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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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童跟着靠过来，依偎在她手臂上，一目十行地看。他还认不得几个字，但是会写父亲的名字了，指着宋回涯目光停留处，问：“这是我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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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说：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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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童问：“写的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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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回涯就念给他听，又和他说了些阿勉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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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童听得入迷，盯着黑白分明的书页又开始泛起泪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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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用力抹了把脸，将书合了回去，问：“这是怎么来的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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扉页上端端正正写着一个名字，但这名字并不是宋回涯自己写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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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手指在那苍劲的笔锋上抚过，跟着字形写了两遍，随后将书本扔进火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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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童急眼道：“你怎么烧了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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