颤了颤,两只眼珠很像小时候玩的琥珀球。
陈政年应该走的,应该在雨停的那一刻就离开。
连他自己都不清楚,为什么要留下来,听无聊的唠嗑,看瞎子被一步一步逼得只能露出无措的表情。
他在这平淡的烟火气里,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宁,与独处时的寂静截然不同。
陈政年承认,他曾经,可能、大概,有那么一丁点孤独。
“我不住学校。”许久,陈政年开口说,带着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“那敢情好啊,你就收留他几天呗。”修理工对他说。
他看见小瞎子动了动嘴,可他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。
“好。”
陈政年答应了。
他亲自领了一个麻烦回家,那是他心甘情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