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,而且弯绕,不容易记。
总不能每次何乐为到站,就派人出去接,这不现实。
况且大家一致认为,让一个盲人天天独自出门上班,实在危险。
何乐为说没关系,“我之前在残联也是自己上班的。”
但这说服不了大家,尤其是知道他每年都有去残联参加活动。
熟悉的路和完全不熟的路怎么能一样,就算是视力健全的人,头几回走也可能迷路,更何况何乐为。
“学校床位也不知道能不能给你申请。”谢泽霖抓着手机,挠挠后脑。
吴苏雅突然想起来,“诶!老大的床位是不是还在?”
“对,他又不住,而且也没退宿。”谢泽霖转手直接拨给陈政年。
陈政年刚做完一项实验,记着今天是何乐为报道的日子,本来想打个电话过去,谁知道谢泽霖打过来了。
“什么事?”
谢泽霖打开免提:“你宿舍那张床能睡人不?”
“可以,怎么了?”信号不是很好,陈政年的声音听起来沙沙的。
何乐为竖起耳朵,把脑袋凑上去:“可不可以借你的床睡觉啊?”
陈政年愣了一下,谢泽霖就跟他把刚才的事粗略解释了。
“可以借,但现在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不行?”何乐为瘪嘴,问。
不用看,陈政年都能想象到小瞎子那表情,唇角微微抬了抬:“暑假,封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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