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会儿哈。”何乐为脚在地上划船那样划了几次,却没找着鞋子,掌心上陈政年的手就松开。
没一会儿,足尖被套上两只拖鞋。
“啊……谢谢陈医工。”他扬起大大的笑,和最开始视频通话里见到的同样夸张。
手再次被握住,何乐为借力猛地站起来,谁知道借太过了,重心不稳一个前倾,直接撞进陈政年怀里。
嘴唇无意间碰上一块的东西,触感很怪,又软又硬的,没感受太久,一触即分。
但薄荷香化不开了,就钻进唇缝中,凉凉的,顺着喉咙往下。
陈政年单手撑住他的肩,让人站稳。
“骚瑞啦。”何乐为抱歉说。
陈政年拧起眉头:“你跟他们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?”
“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?”何乐为觉得很有趣啊,他英语差,连最基础的谢谢、对不起都不好意思往外说。
但发现大家把口语魔幻化了之后,说出口就变得容易许多。
“不准乱学。”陈政年寒声道。
何乐为就“哦”一声,说要回去洗漱睡觉了。
他连同柔软的温热一起带走,只能靠微小毛孔努力汲取余温,陈政年在原地站了很久,最后还是抬起手,指腹摸了摸喉结。
和曾经想的一样,小瞎子的嘴唇,软得像果冻。
一周的时间着实快得骇人,尤其每天经历高强度练习,社团、住处两点一线,就好像眼睛一闭一睁,比赛的日子就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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