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那股邪火,自鱼池里抱起何乐为之后就没有消过。
哪怕他洗了半小时冷水澡。
陈政年坐起来,沉默看着小瞎子雷打不动的睡脸, 莫名有点气。
“你把我害成这样, 自己倒睡得舒服。”
小瞎子轻轻打了个鼻鼾,对陈老大幽深的怨气全然不察,末了还咂巴嘴, 像是梦见什么好吃的。
“没心没肺。”陈政年笑骂, 忽然手机震动,他快速抓起来关掉声音, 皱着眉看一眼来电显示。
崔如云, 11点还打电话,不太对劲。
陈政年掀开被子下床, 走到阳台外,“喂,妈。”
“你现在在哪?”崔如云的声音很尖锐,仿佛要划破听筒直接刺穿耳膜。
陈政年捏了捏眉心,刚想说在家, 又想到什么,转口道:“在实验室。”
“这么晚了,在实验室干什么?”崔如云咄咄逼人。
“有个数据要盯。”
“陈政年!”他妈连名带姓地喊他,“你撒谎!”
“我白天去你们学校,你们教授说你请了三天假,干什么去了?”
他跟崔如云永远都这样,谁都不信任谁,没有坦诚相待的时候,哪怕流着相同的血。
互相提防,互相警惕,也互相在对方身上吸血。
陈政年没有开口说话,事实上,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然而崔如云并不会简单放过他,“还有房子,我今天过去看了,邻居说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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