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。”陈政年拒绝得很干脆,连理由都懒得说。
何乐为不太开心了,咬了咬嘴唇,眼皮耷拉,连带着头发丝儿都失去精神,恹恹地趴在上面。
“那好吧。”他早该想到的,陈政年那么忙,又那么努力。
“你别多想,今年毕业,大家都很忙。”谢泽霖在电话里安慰他。
何乐为声音颓靡不振:“我知道的,只是那束花……”
“没关系,我打电话过去问问能不能取消。”
“嗯,好。”
谢泽霖心里门儿清,恐怕是他那通电话误导了陈政年,于是内疚道:“别难过啊,他看起来也喜欢你的,大家都有目共睹。”
“我知道的。”何乐为说。只是万事俱备,临门一脚,却生生卡在门外,他心里头郁闷。
早知道就先约好时间,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沮丧。
“我感觉他心情不好,好像对我不耐烦了。”
刚才在饭桌上,何乐为问陈政年周几才能有空,陈政年回答不知道。
放在以前,何乐为根本不觉得这些话有什么问题,今天听了,心里头很不是滋味。
果然面对越亲近的人,就越脆弱,半点儿重话都听不得。
“我不知道还要不要表白了。”
“别啊。”谢泽霖自知要闯大祸,踌躇着要不然把真相说出来吧。
但他好几次张开嘴,都说不出话,实在难以启齿,太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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