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。”周迟拽出腰下的抱枕,抱在怀里躺下,老旧的沙发很软,陷出一道服贴身体的凹陷。
周迟在家习惯换上旧短袖,布料洗得纤薄,有些透,松垮垮挂在他身上,一截结实柔韧的腰段,若隐若现。
桓昱上下吞了吞喉结,不动声色地错开目光,他也琢磨不透自己反应,反正自从上回他在周迟房间睡过一晚,这种怪异微妙的感觉就一直存在,像一汪泉,一口井,落个石子,又是涟漪又是回声。
就这么扎陷在他心里,偶尔冒个头,像个小触手,搔弄得他浑身难受。
周迟最近没怎么回来过夜,床单没睡过几晚,不怎么脏,但上面依旧有一股橙花香味。
那味道和桓昱的信息素相差甚远,那是一种更淡,更舒服的香味,萦绕鼻端,说不上来是因为持久,还是因为对它产生了嗅觉依赖,以至于桓昱每次闻到这个味道,颅内神经都异常兴奋。
眼看换个床单墨迹这么久,周迟语气不耐烦地催他,“还没换好?”
“马、马上。”桓昱抬起头,回想起刚刚自己嗅床单的动作,血色迅速蔓上耳尖,他手足无措地团起床单,动作太大,不小心扫掉了桌子上的烟灰缸。
周迟听见声音,躺在沙发上,扭过头,不悦地盯着房门隔空质问:“桓昱,你又在我屋里干什么?”
桓昱大声回他:“没事。”
烟灰缸摔得七零八碎,桓昱蹲下去一块块捡起,用纸巾包着丢进垃圾桶,直起身看见桌角有一张叠起来的信纸。
应该是之前压在烟灰缸底下,但现在没了重量压制,中间鼓起一条小缝。
淡紫的颜色,不像是周迟该有的东西。桓昱倒似曾相识,他盯着看了会儿,突然想起来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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