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卷出来,撑着伞沿路边往公交站走。
二雷早早等在那里,他抬脚向后踩着站牌,吊儿郎当地倚着,怀里还半搂着个omega,两个人在大庭广众下黏黏糊糊,一会儿亲下巴,一会儿亲脖子。
雨滴在伞面飞溅,桓昱目不斜视走过去,二雷站直身子,冲他吹了个口哨。
“东西给我。”桓昱没收伞,周遭雨雾腾绕,他神色自若,声音清冷低沉,朦朦胧胧的俊帅,旁边的omega怯怯看他,看得面红耳赤。
“上回给你的,你都吃完了?”二雷不情愿地把药瓶给他,在桓昱要抓住的那一刻,他猛地缩手,“你自己心里要有数,别依赖这东西。”
“操你自己的心吧。”桓昱把药装进口袋,微微抬高伞,目光淡淡瞥过omega,他转身,听见二雷嘿嘿傻笑,搂着omega狠狠亲一口,对着桓昱的背影说,“兄弟,到时候我结婚你记得来啊!”
雨天的医院更显冷漠,桓昱收了伞,坐在心理科室走廊的椅子上,他把伞收在脚边,抬手按揉酸胀的脖颈,视线在手机和开合的诊室之间来回。
护士过来问他手里的号,桓昱笑得温柔无害,说他等人。
其实桓昱这几天上网查了很多抑郁相关测试,也七七八八下载了一些,“题海战术”不适用这方面,做再多也是纸上谈兵,要让周迟信服,就必须把戏做全套。
所以桓昱特地跑了趟医院,他观察整条走廊的人,抬眼看见一个男生满脸不屑,嘴里骂骂咧咧,说老子不可能得抑郁症,接着把测试结果塞进垃圾桶。
桓昱从垃圾桶里找了很多份测试报告,他比对每一份诊断结果,计算如何把测试结果控制在他想要的范围之内。
回家之前,桓昱从打印店随意打印了一份他在网上下载的测试题,装进书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