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迟说着急,循着指引牌找到急诊,做完专项检查,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,外套半脱,堆在椅子和他后背之间,毛衣卷到手肘上,一手摁着棉签。
周迟望着一处出神,过了很久,他低头看针孔,干涸的零星血迹,他松开手,把棉签丢进专用的垃圾桶。
拿到化验结果时,外面天已经黑透,那几项确认服用安眠药的指标,刺得周迟眼睛疼,他长舒一口浊气,浓眉紧拧,站在医院大厅自嘲地笑笑,最后把检测单子装进口袋。
那晚周迟没回家,在医院旁边吃了点饭,然后开了间房间,夜里,他躺在宾馆床上,回想了很多事情。
他想到小时候刚来他身边的桓昱,一张清冷,骨相优越的脸,想到细心周全照顾自己的桓昱,也想到偶尔撒娇,会耍横,又爱冲他笑得眉眼弯弯的桓昱。
但无论如何,周迟都想不到,这个人逢就夸的好弟弟,骨子里流着的,是恶劣的败血。
搁在床头的手机一直没消息,这不是桓昱的行事风格,除非他猜出了周迟不回去的原因。
也是,他那么聪明,把周迟当狗一样耍。
周迟骂了句脏话,他颤抖着手指去拿烟,夜色里,猩红的火星迅速燃烧,他抽得很勤,吐烟圈的气息里,伴随着隐忍的哽咽和吞动喉结,克制哭腔的声音。
临街的房间,窗外时不时过一辆车,车胎摩擦地面,发出胶黏的噪声,穿透而进的光束,一晃而过床边人那张满是交错泪痕的脸。
俩人的消息框始终没闪过,周迟好几天不回家,又怕拳馆里的人看出端倪,只能下班后装模作样,在另一个街区游荡,他吃完饭,坐在冷清的公园长椅上,看一对夫妻陪孩子玩捉迷藏。
周迟嘴里咬着枯草杆,孤零零坐到八点多,又去宾馆开房间,好巧不巧,进去的时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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