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良伟不是不知道自己情况,医生也亲口告诉过他的康复需要。这一天天的,身体动不了,脑子反反复复想,他也有个心理准备,这几天郁郁寡欢,常发呆,很少“啊呀”。
赵霁赫这天一早推他到医院绿化带边走走。
绿化带有几株小棵木棉树,花期刚过,地上零落几朵被踩踏过的木棉花。
赵良伟木然盯着眼前光秃秃的木棉树,如同审视自己的一副残态。
赵霁赫把他的轮椅又调整了个位置,看了一眼医院门口正发出刺耳声的救护车,转身看了看自己的老子,开了口。
“你可能不知道,我在美国卖过自己的公司。知道我为什么卖吗?”
赵良伟眼睛闪动了一下,这“逆子”只告诉过他在美国创业,从来就不肯告诉自己详情。
“我搞了几个专利,认识了一个人,姓周,台湾人,他找人投资我搞公司,他负责拉资金、做管理,我做技术研发、销售应用。我们一起干得很好,做了十年,团队越来越大,准备纳斯达克上市。”
他顿了下,看了眼开始有些晃眼的日头,走了几步,背对他老子,继续说:
“他对我有知遇之恩,我们常都在一起,喝茶,聊天,什么都聊,他像是,像是父亲一样的人。”
赵良伟认真听着儿子的一字一句,生怕漏掉一个字,混沌的眼睛渐渐生光,“父亲一样的人”这几个字把他这眼里的光又折了回去。他知道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,赵霁赫也从来没把他当成一个正常的父亲。
“准备上市的前一个月,他人没了。那天晚上我就在他家,和他谈上市后的宏伟计划,我们聊得很晚,他也很开心……”
赵良伟看着儿子的背,嘴上咿呀了两声,想说些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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