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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喜欢这个粥吗?”
“喜欢……”
“那以后还带来你喝。”
第二日,他为秦蔚蓝定了一束玫瑰。和市面上用月季冒充玫瑰的花不同,他定的是真正荷兰玫瑰,小朵小朵粉色的花苞扎扎实实地一大束,花刺也密密麻麻地扎手,用盒子装着送来公司。秦蔚蓝眉开眼笑地将玫瑰养在玻璃瓶里。他坐在办公室里,不关门,从自己的角度看过去,刚好就能见到粉色花瓣后面那双精致而熟悉的眼睛。
是恋爱吗?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在恋爱,包括秦蔚蓝。陈若谷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定义这样的关系,在他们分开几个月后,陈若谷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她的影子,这样并不好,他知道。但说到底,人类之所以能从灵长动物走到食物链顶端,除了依靠信息的传递,还有基因中的自私与欲望。
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在一起,他们当然也有很要好的时候,例如会一起开车去旅行。
在出发前陈若谷领着蔚蓝去超市买零食,他推着车,她就像孩子一样半个身体都坐在推车里指挥着陈若谷:“我要薯片,还要果冻……左边左边,麻烦给你的宝宝拿一盒酸奶……”她很快乐地笑,突然又一本正经:“万一我肥了怎么办?这么多零食,你会不会嫌弃我?”
陈若谷亲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尖:“就是要喂胖你,否则就是我失职。”
他们在春天之后的一整个周末都住在太平洋岸边的小木屋里,那种从墙壁到屋顶都是木头做的,推开窗,迎着潮湿的风就能见到大海的屋子。
小木屋收费昂贵,但品质却无法保证。卫生间没有热水,秦蔚蓝在路上感冒了不敢洗澡,他就开车去到十公里外的村庄找杂货店买来电水壶和水桶,像个老父亲照顾女儿一般一壶一壶地烧水帮她兑洗澡水。夜里风大,担心她感冒加重,又跑出去买了新的被子和感冒药,强迫她把那一杯甜涩滚烫的小柴胡一饮而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