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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畏惧让年轻的人们都相信,不刻意地去打听对方的事是最好的状态,仿佛在河流里顺着水流洄游的鱼儿,被风吹起散落的种子,他们会被命运推着肩膀前行,直到某一天他们会抵达到有对方的彼岸。
那是他们人生交互的起点,这让他们有了错误的幻觉,以为爱情是可以去缓慢地发生的。所以就从没有想过,这一切会就这样戛然而止。
“我会尽力的。”苏盛朝他挥了挥手:“我赶着去琴房,晚了又被人占用啦。再见。”
“那我等你,不见不散。”
她的身后,苍穹广阔,一轮巨大的夕阳慢慢下沉,天空烟霞万顷,如一整块剔透的碧玺。那是椒图最后一次在学校里见到学生时期的苏盛,在毕业音乐会之后,他考上了国外一家音乐学院的研究生,因为异地恋中途也回来找过张美娟几次但从此都没有再见她。
她叫什么,她在哪,她为什么没有出现?她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问号,这本身就是一种具象,代表着他在年轻时求而不得的一切。
是的,并不是所有事都会用句点作为结尾,有的人会在记忆里风干成一片薄薄的影子,永远被压在脑海中,压在后来经历过的悲喜之下,压在后来被他热爱或憎恨的一切之下,也压在了心里。
如果不遇见,就不再提及罢了。
苏盛在音乐会的前一天接到了电话,老家祖母病危,她离开之前将票给了美娟:“别浪费啊。”
“人家给你的票,我去干嘛?”张美娟翻了个白眼,她年轻时性格活跃,不甘寂寞地刚刚加入了学校的搏击社团,扎了个高马尾站在宿舍中央练习开胯:“不去的话,麻烦你也亲自跟人家说一声ok?”
“可是我也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,就知道是个拉小提琴的学长而已。”
“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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