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本不识路。上次去安都郊外送别友人,差点把自己给送迷了路。她的住处还是离我近点为好,这几天我多担待,吃点亏,看着她一点,否则她在杏子坞把自己弄丢了,我回去不好向陛下和娘娘交差啊。”
贺初:“……”
崔恕想,长宁公主这么柔弱和迷糊?倒是和她一贯彪悍混不吝的名声很不相符。
“即便如此,让殿下住在你书房不伦不类的。传出去,既影响殿下名声,也让人耻笑我们杏子坞的待客之道。”
崔彻道:“客人都在关注茶会的事,谁会在意殿下住在哪里。更何况,殿下是我的学生,她跟着我,不是很正常吗?是我把她带出来的,自然要好好保护她,多看着她一点。色清不也常常跟着父亲吗?”
崔恕真想说,他和顾汾一对师生,跟崔彻与贺初这对师生能是一回事吗?但想着自己儿子擅长诡辩,当着贺初的面也不好深讲,遂吩咐齐妈妈,“把闲止斋整理好,殿下今晚住闲止斋。”
崔彻正要反驳,接了齐妈妈一个眼神,终还是咽了下去。心想,住哪儿倒是小事,阿九搬到闲止阁的东厢房,他不也能搬进西厢房吗?山高皇帝远,他父亲能管到客人住哪,还能管到他?最近杏子坞不安全,他跟贺初还是报团取暖,相互照应比较好。
住宿的事情就这么定了,崔恕换了话题,“顾家那件事,色清在向我辞行的时候,已经原原本本告知我了。你这个大理寺卿一上任,先是你的知交好友章明境服毒自尽,接着又轮到顾家,逼得色清不得不避走安都。你的知交和师弟本就没几个,哪禁得起你这般祸祸。”
贺初想,这怎么能叫祸祸呢,而且天地良心,崔彻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来保全章明境和戚衡君了。
“那接下来又要轮到谁?我?”
崔彻嘻嘻一笑,“放心吧,平生不做亏心事,半夜不怕鬼敲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