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那种啮心噬骨的感觉,你会觉得和它相比,忘掉崔南雪,要容易多了。”
贺初嫌弃道:“这算什么好法子,极端又不可靠。”
“想忘掉他,何必那么赶时间。每日遗忘一点,一年下来,也就差不多了。”
王熊的笑容里,充满质疑,“每日?你这到底是要淡忘他,还是要牢记他?”
贺初哑然,过了一会道:“那万一它发作的时候,我熬不过去呢?”
王熊一言难尽地看着她,“你反正痴心错付了,也不差多这一回。一般人的确熬不过去,可你我是习武之人,只要持有足够的定力,是能做到的。这就是一桩考验。”
“可这是我和崔南雪的事,你为什么要吃它?”贺初不解。
“你还不明白吗?”王熊盯着她,恨恨道:“你要的是一个极其专一的人。而我从前种种,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专一的人。如果我能过得了这一关,你便忘了我在安都马场的事吧。从前种种,譬如。从后种种,譬如今日生。”
“我只想你记得,你我第一次相见,是在清宁的荒年。那时,我还是个少年郎君,尚未娶妻,也不通情事,人生如一张白纸。而你是贺宝,是瘦得只剩一把骨头,眼中毫无惧色,人小嘴甜,得了我的米,叫我大哥哥的那个贺宝。”
昔日的少年郎君像明珠一般高贵美好。她扪心自问,如果不是在安都马场,她闻到他衣上沾有娘子香头油气味,继而猜到他和某位娘子偷欢过,她会那么排斥王熊?
或许这就是症结吧,而王熊却看穿了她。
“可就为了这个?”她觉得不必也不值,“你疯了吗?把它吐出来。”
他嗤地一声,“吞下去的东西,哪有吐出来的道理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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