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子,我只有你。你真狠得下心避开我,逃之夭夭吗?”
亭午的热阳烤得她焦渴,崔彻的额上有微微汗意,让她瞬间想起,那夜他如何舔舐她的汗、她的泪。
她一分神,他立刻抱起她,步入不流云,把她放在屏风后的那张榻上,一边压着她、尝她的唇,一边褪掉自己的衣衫,在榻上随手抄了件外袍覆在身上。那件宝蓝色外袍,她最是熟悉,她曾在这里触碰过它。它真像它的主人一样,宿命般地相缠,让她彷徨又无措。
崔彻轻而易举地松开她的蹀躞带,炙热的吻一路游走。不过一夜,他对她的身子熟悉得就像那条滑落在地上的玉带。
“阿九,我日夜想你。”崔彻在她耳畔道。
她阖着眼,伸手去揉他的唇。她想,牙尖嘴利的人,他的唇应该是铜墙铁壁吧,却偏偏这么柔嫩,软弱可欺似的。他却顺势衔住她的手指,缠在舌间。她眼神迷茫,沉溺地想,就这样吧,别再挣扎了,她根本离不开他。
阳光照见丢在一侧的芙蓉剑,晃了她的眼,她本能地抽出利刃,人清醒了许多。她不是不想千里决堤、溃不成军吗?那她在做什么?
她拿起芙蓉剑对着崔彻,他却浪荡一笑,轻慢地用指夹着绝勇之剑,随意抛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