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她恨得直想啐他,“崔南雪,快些穿上。白日里赤着上身,成什么样子。”
崔彻自行穿了一会,有些不便,遂不耐烦,扔在地上,耍起无赖,“你要么把我放了,要么替我更衣。”
贺初思忖,把他放了,难保他不会卷土重来,只得耐下性子,捡起来。
他的衣衫和他的人一样,平常看起来难以亲近、高不可攀,可堆在她手里,似又变了。冷香袭来,说不出的好闻。衣上纹样纷纷抬头,雀跃与她对视。她稳了稳心神,给他穿戴好,最后,拎一拎褶皱,捋一遍流苏。
崔彻气消了,目光跟着她游走,“总有一天,我要你日日为我更衣。”
贺初嗤地一声,“别做梦了,崔南雪,你还是让你的裴娘子为你更衣吧。”
崔彻无奈:“又来了,这一缸醋你打算吃到什么时候。字不练了,万里挑一的老师也不要了,还嚷着要回清宁,你在清宁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人吗?辛叔,抑或是孟小双?辛叔只想过清静日子,你在那儿,他清静得了?孟小双早就娶妻生子,把你忘得一干二净,你就别惦记着他了。”
贺初没想到,她受了重创,在他看来,却只是在吃醋。
崔彻和她对视片刻,十分不解:“阿九,你是那般豁达的女子,当初,你和王应素不相识,仍竭尽全力为她奔走、为她减刑。章诩的新娘谭娘子事先不知情,连陛下娘娘都怨上了,你也没与她计较,不仅使她免遭荼毒,还让青莲为她物色品性好的郎君。你在木樨客栈遇到宋娘子,也照旧伸出援手。为何单单对裴娘子一反常态,太过较真呢?”
一口气血堵在胸口,她只得一言不发,要做到多么博爱,才不算较真呢?
崔彻鼓足了勇气,“当时,我跟她说到婚约的事,她很伤心。我一时不忍,没有拒绝。但我们没有逾矩。”
贺初的心凉透了,绝望地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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