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清宁的荒年。那时,他还是个少年郎君,尚未娶妻,不通情事,人生如一张白纸。而她是贺宝,是瘦得只剩一把骨头,眼中毫无惧色,人小嘴甜,得了他的米,叫他大哥哥的那个贺宝。”
可她偏偏和崔彻又死灰复燃了。这是她在他面前,第一次明确回应她为什么没能和顾汾走到一起,也是第一次亲口承认崔彻在她心中不言而喻的地位。
她甚至不知自己说这话,就像她站在领米粮的队列,说小双还活着时持有的那种拼尽全力的坚定。谁能击败一个永不出现的人?看来崔彻做到了。
半晌,他问:“你对他有几分信?”
“我对他说,有五分信。”
“那实则呢?”
“八九分信吧。”
王熊嗤地一声,“你对我,要是也能这般口是心非就好了。可当时,他们明明……难道他被裴青瑶下降头了?”
贺初:“……”
“你别忘了,我们之间还有一次斗茶,你若输了,得嫁给我。”王熊不慌不忙地提醒。
“那桩无头公案,还是让大理寺卿自己去想吧。至于斗茶,等我二哥的事一结束,我就下帖子给你。”
大理寺卿自证清白,她则与他斗茶,他听出了双剑合璧的意味,差点翻了个白眼。
杏子坞的山顶,她就像一只爪牙俱损的小兽。斗茶那日,她静冷幽沉,似心如死灰。此刻,她梨涡微闪,粉嘟嘟的面颊糯糯的,浑身上下隐隐散发着起死回生的快乐。王熊不知道,自己是想看到她这般快乐,还是不想。
*
那侍女一直被关着,本以为性命不保,却意外地逃出生天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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