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重要的是,在这个茶是贵族专有专享的时代,推行以简易便利的方法制茶,从而降低成本,让万民感受饮茶之乐,这是多么了不起的胸襟和愿望。
在此之前,他一直认为,他的赢面大。他见过的佳茗好泉,远比贺初多,而贺初在民间多年,见识不足。就算崔南雪给她支了妙招,也未必管用。
可原来,视野局促的人是他。天下在庙堂,亦在乡野,而他几乎忘了这个道理。
此刻,他忽然觉得累了。
最初,他们一个做初一,一个做十五,棋逢对手。是她不被驯服、与他周旋到底的性子深深吸引了他。
为了她,为了最初的渊源和长久的羁绊,他想做回在清宁的荒年,第一次遇见她的那个少年。那个尚未娶妻,不通情事,人生如一张白纸,没有遭逢过尸山血海的少年。
他以为,只要顾汾离开、崔彻娶妻,总能轮得到他。现在才知道,原来他与贺初是不一样的人。
纵然他在太原王氏能够自主,比崔彻的境况好上千倍。可他终生所谋,依然是太原王氏一姓一族的利益。但贺初似不一样,她既是这个国家的帝姬,也是这个国家的百姓。
如果他们能在一起,日后只会是一种勉强。勉强的那人不是她,就是他。
他缓缓站起身,抄起披风,列岫本想替他穿戴,被他一个手势制止了。
王熊自行穿好披风,戴上帷帽,泄气地道:“走了,输得心服口服。”
下楼时,瞥了一眼他们收集的银杏叶和金灯花,银杏叶远远多于金灯花。
这场斗茶,金缕台定为银杏叶多,贺初胜;金灯花多,则是他赢。
金灯花,花不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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