扉,深居简出,一箪食、一瓢水足矣。崔恕想,难道阿瑜隐居在笛唱阁的密室里?
“殿下和我见过那间密室,是你想象不到的简朴,不过也算安宁。空气里还有股没药的气味,母亲患了胸痹心痛的病。”
他日日想念牵挂的妻子,竟然就在杏子坞! 崔恕大惊:“她难道是因为舍不得你,故而长年躲在笛唱阁的密室,守护着你?”
“一则,是因为母亲想默默守护我和兄长。二则,你伤透了她的心,她不想再见到你。三则……”崔彻淡静的声音下,暗流汹涌,“她堂堂主母,因生了一对双生子,被逼得走投无路,最后反而要求助于自己的陪嫁侍女,施恩一方栖身之地,她多半是被那别有用心、巧舌如簧的陪嫁侍女蒙骗多年。
母亲和外公一样热爱游历,从小就立下长大以后要用双足丈量疆域的宏愿。然而十七年来,父亲可知,她画地为牢,幽闭在笛唱阁地下那间小小的、总有股湿霉味的暗室里。除了会唱两首吴声歌曲之外,与人长期无交流,她已经不会说话了。她跟我说的这些,皆是用纸笔和眼泪写下的。她这一生自诞下我们这对双生子后,过得太苦太苦了,而这些并非她的错!
可我,我睡得太深太沉了。夜里我从来也听不见她唱的歌。有时人影晃过,烛火一歪,甚至全灭了,我、我以为有鬼。十七年我从不知母亲就住在地下。父亲,为什么?我不要什么天下第一公子、崔氏少主、未来的世家领袖。我只想回到从前,和母亲好好过活。我们住的地方还有我的小伙伴在等着我。”
众人黯然。
崔夫人唱的那两首曲子,贺初听过,含情脉脉,温柔细腻。
崔彻曾说,那个鬼是个修行者吧?一颗心苦涩且幽静。身上带着一点湿湿的霉味,甚至还有没药的气味。
那竟是他的母亲。
崔彻从袖中取出两张纸笺,“我把齐妈妈给我的杏脯分别拿给了宫里的王御医,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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