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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绣衣使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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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愈发明亮的晨光中,那一身黑衣上的金色绣图也变得显眼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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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青帝走到凉亭的一边,平静地看着正在和洛青衣寒暄的绣衣使们,“我真正动手杀的第一个无辜之人就是云阳州的三星绣衣使,没想到这就成了我的报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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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三更起身和他并肩站着,“你无需对我有什么交待,因为你甚至没对我有过什么欺骗,但我觉得,他们应该需要你的交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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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青帝沉默地看着,陈三更也不催促,陪他一起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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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,一个选择,就意味着整个人生的天翻地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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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万众敬仰,到千夫所指,从载誉满身,到身败名裂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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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比起来,此刻的一盏茶、一个时辰乃至于几天,都不算什么长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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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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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二人目光所向的地方,薛律跟圣女恭敬地打着招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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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瞧见了这满地废墟,并且没看到袁搬山、董狐等人的身影之后,他已经确认了圣女在叛乱中获胜的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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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不知道是怎么胜的,但胜了就是胜了,成年人只看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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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青衣礼貌地跟他们回礼,有礼有节的态度下隐藏的疏离并不算难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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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薛大人从天益城星夜赶来,所为何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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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了洛青衣的问题,薛律面露纠结,主要是环顾了一圈他没有看见陈三更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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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了陈三更,他总觉得少了几分底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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