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怪害你爹的人,为人父母官,还心术不正。”
周词摇头苦笑:“官场尔虞我诈,行得正坐得端的又有几人?我说出来你别动气。”他搭着小满的手腕说,“陷害我父亲的人,似乎后来进了京,一路平步青云。”
“什么?!”
若非他拉着,小满险些摔了手炉,周词按着她拍了拍她的后背:“都是过去的事了,不必这个动气。”
她低着头,不由嗔怪道:“你明知这样,还非要往里扑。”
“我身无长物,唯有这条路,还能闯一闯。”他笑了笑,眼中染上了层熠熠的光辉,“小满,世间有很多恶,它们不一定都得到了报应,可即使如此就不去报了?为善者也并非个个都有善终,那这世上就无人行善了么?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,人其实比想象中更强大,能补天,也能平海,天降大旱搭弓射日,洪水肆虐开凿挖渠,若有高山来挡那就倾世代之力去移,若有疫病来袭便尝尽百草去治,所以,人最可贵的,是不顺应天命。”
不顺应天命……
她静静看着他,有些不可思议,初见时总以为他是柔弱书生,可这一路他从没有认过输,他只想把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。
是啊,凡人一点也不渺小。
她靠着他的肩,慢慢剥着栗子,一旁火盆燃烧的声音噼啪作响,她心里无比安宁。
小小一个手炉,十来颗栗子没多久就快吃完了,她摸着炉子身上暖洋洋的,如此一来,忽然想起件事。
她瞪大眼睛拽着周词的袖子说:“完了完了!”
“怎么了?”
“我那幅消寒图还在家,我有好几日没画了!”
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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