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探进去来回推拉,费了番功夫才终于揭去隔断的木板。
匣子放到灯烛下一照,底部果真暗藏玄机,但里头早已空无一物。
他回想起周词那时所言,“有什么,能放什么”。
陈秉元定睛细看,此夹层空隙狭窄,金锭银元断然塞不下,珠玉饰品也放不了几样,他思忖片刻,拿来一张银票铺入其中,却是长宽尺寸分毫不差,若照暗格的厚度来算,至少得有一千两……
陈秉元顿时怒不可遏,傅良有意欺瞒,而匣内另有钱财却不翼而飞,更坐实了他的侵吞之罪。
陈秉元自然想过也许是周词刻意为之,将两木匣对换,嫁祸于傅良,但他心知傅良品行卑劣,这么多年在他底下捞的好处不计其数,手里的腌臜事更是一堆,若追究起来早够他死个几百回的,况且周词刚到任月余,同他何来过节?
他放下匣子,心想: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或许周家真的时来运转,早就摆脱了当年的阴影,他先前的查探无一不是指向这样一个结论。周词在京中恐怕也有熟人,若他哪天回京做官,倒是个不错的人脉。
而如今正是要紧时候,赈灾款的窟窿需得马上填补。
陈秉元思忖良久,孰重孰轻自有掂量。
次日当值,陈秉元故意寻了个不相干的错处将傅良拿下,欲加之罪何患无辞。
牢房前,周词缓缓走近,双眼直视着神情狰狞的傅良:“傅巡检使,非是我要害你。”
他在里头冷笑:“那就是陈秉元了?没想到,你才来夔州几天就已经成了他的走狗,到底是钱好使啊。”
“你没有想过出去吗?”
“出去?”傅良不以为意,“他既然把我关在这儿我就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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