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,一脸无精打采,周词却是岿然不动,仪表始终端庄整洁。
大雨敲砸在地面,嘈杂吵闹,周词站了没一会儿便被陈秉元叫去询问涪陵这几日的状况。
算算时日,马报最快还要两天才可抵达京畿,陈秉元并不着急,待周词站着说完近况,他略一思忖,指点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,细究之下都是些面上的无用之词,事儿还是得周词和谭子琛去办。
说罢,他不再提公事,请周词入座后笑吟吟寒暄起来:“昭言这几日辛苦了,多亏有你在,光州府百姓的事就让我寝食难安啊。”
周词低眉回道:“哪里,在其位谋其职罢了。”
“诶,昭言何必自谦,我路上都听说了,你在涪陵尽心尽力,与县丞配合得很是默契,百姓也对你赞誉有加。”
“应当应分之事。”
陈秉元笑了笑,忽问:“你觉得,谭子琛此人如何呀?”
周词心头一凌。
这句话问得甚是微妙。
谭子琛做了涪陵七年的父母官,他的脾气秉性、为人处世究竟如何,陈秉元不可能不知晓,他定然已有自己的看法,出此一问实属别有用心。他心念飞转,也许是为确认自己所想是否与其一致,二来,要探查他有无与谭结交、是否真正听命于他。
周词被推入两难的境地。
谭子琛的一言一行他既钦佩又感同身受,他确实是个干净正直之人,但傅良亲笔指认的罪状尚捏在手里送不出去……
“我和谭子琛共事不过数日,难做判断,仅凭眼前来看,此人作为一方县丞确实恪尽职守,赤诚勤勉,但行事多少有些不知变通,不过出发点应是好的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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