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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词反手关门,户牅紧闭,他从袖中小心取出几页折叠规整的纸来,一一平铺在桌上。
谭子琛定睛一看,眼底瞬时起了波澜:“这是……”
“陈的心腹,手书其罪状交于我,不过人已经死了。”
谭子琛深深看他一眼:“你是在和我透底?”
“我要与你结盟。”周词迫近半步,“天下之大,黎元为先,我看得出,你一腔心血为的只是百姓,我信任你、敬重你,才将此重要物证给你过目,我有种预感,涪陵也好夔州也罢,马上会有不小的变动。”
谭子琛看着几页纸沉默了,周词静候着,只等他做出决定。
他们有过同样的疑惑和困境,是保全心中的执着还是跻身权力交织的漩涡,是仍怀满腔赤忱还是在阴谋、虚伪和无数次的权衡利弊中爬向更高处,它无时无刻不在逼你做出抉择。
天地之间,官在何处,民在何处,我又该在何处?
烛芯爆出一声燃响,豆大的火焰跳动数下,光影从他斑白的鬓角上掠过,门外风阑雨长,谭子琛默默将那几张薄纸叠好交还给周词。
他起身把披在肩上的外袍丢到一边,活动了两下脖颈,拿起烛台说:“跟我来。”
周词略感费解,但还是跟了上去。
谭子琛举着烛台一路朝税库方向,穿过侧旁的小道,径直靠近一间陈旧的砖瓦房,看上去似乎荒废了很久。
门上挂着把锁,锁头和链条都积满锈迹,被茂密的草叶覆盖,不拨开看很难发觉。
他从内侧的衣袋里摸出串钥匙,用其中一把打开了那扇门,谭子琛稍稍一推,门框上便像下雨般洒落一层碎土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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