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他伸手朝石座上抹了下,并非刚写的,也不是用笔写下的,更像用手指蘸着墨涂上去,而笔迹也并非涪陵县衙中人所书,定是另有其人。
一石激起千层浪,殿中开始愈发喧闹,怨愤四起,谭子琛无言以对,他转头看向门口的周词,而他也正看向自己,面色平静如常。
谭子琛顿时猜到七八分,上前将周词带出神女庙,面色不善地质问道:“通判,莫不是你搞的鬼?”
周词谈谈说道:“怨不在大,可畏惟人。水可载舟,亦可覆舟。”
谭子琛心知此举冒险,但确实可以激起民愤,可民若要与官抗衡无疑是以卵击石。
他沉默半晌,又问:“这就是你所谓的办法?”
周词肃穆道:“如‘怪力乱神’之言论,一传十,十传百,他最轻贱的民心,何尝不是最尖锐的利刃?我赌,必定有人能将消息递入京城。”
谭子琛一愣,口中喃喃:“难不成天神济世救人之说也是你……”
周词神情坦然,并未否认,他越过他,远眺山川江河,目光毅然清亮:“你亦是愿为天地立心、为生民立命之人,应该明白,不仁而在高位,是播其恶于众。”
谭子琛摇头:“凭我心力只能守好区区一个涪陵。前路凶险,局势险恶,你纵有鸿鹄之志也不一定能在此漩涡中独善其身。”
周词笑道:“这话不该你对我说,你我一样,功名半纸,风雪千山,不都是心甘情愿吗?”
谭子琛侧身挡住周词的目光,冷然说道:“你恨陈秉元、傅良之流,但你是否想过,那也许正是人之秉性,即使不是你的,也是世间万千人的。与之抗争,只会万分苦痛。”
周词听言,忽长舒一口气,肩膀都往下沉了沉,他反而如释重负地笑了:“我与我周旋久,宁作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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