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文雅倒不是嫌贫爱富,而是他们这个年纪看得太多——门不当户不对很难有好结果。听到丈夫这么说,立即追问案情:“什么背景这么嚣张啊?这事有证据吗?”
“人都不在了,上哪儿找证据?”安思远悠悠叹气,“那小孩挺可怜的,出生没多久母亲就生病没了,父亲一去世,家里就一个姐姐。他今年大四,马上就要毕业了,还不知道未来怎么办呢。”
“既然是老朋友的遗孤,你能帮就帮一把。”
听到对方是丈夫故交的孩子,又无父无母,蒋文雅态度缓和不少,觉得安闲喜欢过年就带回家看看,安闲房间能铺两张床,家里还有个客卧,姐弟两人都能住下。
安闲能感觉李鹰今天比平时沉默很多,她也能理解。要是安思远不在了,她前天看到灿灿有一堆爸爸排队抱抱,眼泪能把包间给淹了。
她轻轻呸了两声驱散霉运,伸手要接自己的书包:“今天不排练了,你早点回去吧。”
“时间还早,我把你送回家吧。”
除了爸爸的事,李鹰的脑子现在很乱。他觉得安闲算是他的客户,他不应该和客户产生感情。况且他接近安闲,是为了让姐姐进瑞丰工作。
安闲不知道他的目的,她对他很好,会把喜欢的游戏分享给他,还会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,在努力让他开心。
他几次都觉得是时候跟安闲提姐姐的事了,可一张嘴又总想把这件事往后拖,甚至一度想过要不就算了。
“没事的,我可以自己回去的,这可是北京二环,安全着呢。”
李鹰低头,撞上安闲打量的神情。她歪着脑袋,小心翼翼地观察他是不是不开心。李鹰觉得喉间一紧——他没有办法告诉安闲自己的目的,决定到年会结束后再跟她提这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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