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袋稻谷便落在磅上,咚的一声,那声调不高,不响,却让每个人都听得很踏实,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。
秦利民指了指磅上的数字,和收谷的商贩达成一致,转身告诉秦郁棠。
秦郁棠便认认真真在本上写下重量,邻居们很快也加入到搬运的队伍中来,一个接一个走上那条木板搭成的斜坡,一袋又一袋稻谷过秤。
大家配合默契,衔接流畅,几乎干出了节奏感,也许是因为这样的工作每个秋天都在家家户户里进行,寒来暑往,他们已经如此生活了几十年。
“你要不要这个?”季茗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,坐在秦郁棠旁边,递给她一个计算器。
秦郁棠瞟了眼,不屑道:“你以为我是你吗?”
自尊心大受伤,季茗心默默地把计算器收起来了,三十秒钟后又自动愈合,挠着胳膊肘的蚊子包,陪秦郁棠扯些有的没的:“你爷爷今年卖了谷还有其他的吗?”
即便在水稻一年两熟甚至三熟的南方,农民只种水稻也是不行的,家里有孩子要念书,吃饭穿衣,逢年过节的人情往来,这些支出无可避免,没人会只种一种作物,棉花、芝麻、大豆、鱼塘……这些都是常见的兼项,更别提家家户户都得照料的菜园。
暑假在海洋馆时,秦郁棠遇到过来旅游的一家三口,那孩子一看就是在城市长大的,对各种公共设施了如指掌,不像秦郁棠,连入口的人造盆景都得新奇地看半天,俩人因为喜欢海豚而交流了起来,对方问秦郁棠在哪里长大,秦郁棠答了老家的地名,对方父母又问是和爷爷奶奶一起长大吗?爷爷奶奶平时是干什么。
“种田。”秦郁棠老实答道。
“哦,难怪有时间带你。”对方父母感叹,种田的农民一年到头也就农忙那么十几天,不像自己,每个月都有二十多天被关在办公室里,很不自由。
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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