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和自己谈离队。
教练的原话是“江山代有人才出,各领风骚数百年,你能在这个赛场上发过光,已经是幸运中的幸运了,多少人一辈子都没得到你这样的机会,人要学会知足。”
季茗心右手搭在大腿上发抖,抬起左手抹了把脸,自嘲一哂,看着教练说:“您骗我别把自己骗了,我刚来队里的时候,您还和我说不满是向上的车轮呢。”
教练被他噎了下,只好强调:“那不是我说的,那是鲁迅说的。”
“合着都是别人说的,反正引用名人名言您不用负责。”季茗心摇了摇头,苦笑道:“教练,您自己没想法吗?”
教练也沉默了,转过身侧对着他,训练场的墙上挂着鲜艳的横幅,上书“刻苦训练,为国争光”。
“这是上级的意思。”半晌,他叹了口气说。
“有……争取的余地吗?”季茗心这辈子还没和人讨价还价过,这一张嘴,马上便共情了囊中羞涩的穷人。
谁不想活得优雅体面呢?只是脸面和自尊心在马斯洛需求层次那里,不属于必需品。
“希望不大。”教练低头搓搓手掌,声音也哑了几分,劝解这个自己亲手选回来的亲徒弟:“你还年轻,这一辈子不只有打球、比赛,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,没什么比得上健康。”
这话尽管没明说,却也差不多暗示了季茗心未来的人生走向,退回省队,一颗被挤压变形的废弃螺丝钉,几乎不会再有一丁点儿可能出头,只能熬着熬着,熬到退役那一天。
季茗心几次张嘴,想告诉教练:他这辈子真的不能没有羽毛球,真的不能离开赛场,尽管他最初被家人送去学球时动机不纯,训练诸多不易,但手中的球拍是他此生最大的贵人。
它陪他度过了那些难熬的、寄人篱下的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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