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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郁棠短促地笑了下,将电脑装进包里,起身挎包。
她刚才还期待着季茗心会说“不用那么麻烦,咱们留个微信,随时约”,现在想想,果然是自己太自恋。
当年分开时,她和季茗心的生活都是一团乱麻,两只被茧裹住的蝴蝶撞在一块儿,都觉得自己快死了,自己的事才是天下第一要紧的事,对方作为恋人,做不到易地而处便是失职。
乃至于秦郁棠一度很恨季茗心,认为这段感情的失败主要归因于他对自己的不信任,这点恨支撑着她走过了最难熬的日子,那段时间她几乎每晚睡前都要在心里把季茗心拖出来拳打脚踢一顿。
气撒完了,负面情绪也就宣泄得差不多了,她这才能安稳入睡。
人在逆境中成长为一个愤青是可以理解的,但随着秦郁棠逐渐从逆境中走出来,好运气一点点站到她身边,她也开始审视自己对季茗心的恨是否正确。
她要求季茗心依赖自己,因为她幻想自己强大可靠,无所不能。
但实际上她连自己的窘况都对付不了,甚至处理不了自己的极端情绪,更何况,让人毫无理由地袒露伤口,何尝不是一种情感上的霸凌?
她常常无意识地将自己置于两人关系中的高位,不断地俯视着对方,最后分手的理由却是对方不够尊重自己。
秦郁棠在很久之后才明白,自己在这段感情里多少有些无理取闹了。
她为此略感歉疚,但那时已经联系不上该道歉的人,这些歉疚只好经年累月地压在心底,积了厚厚一层灰。
直到金津来找她的那一次,说起季茗心手术失败的事情,秦郁棠心底这层灰被吹起,满腔烟尘,直到今天都没停下来。
季茗心送她出了会议室,又陪着她往电梯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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