榻米上有一个坐出来的凹陷,似乎还残留着谁的体温。
但灯光太暗,看不清楚,不管是凹陷的痕迹还是残留的温度,不仔细去辨识都感觉不出来,极有可能是她自己的幻想。
毕竟独居的年轻女性,生活里多几分警惕很正常,但警惕过头就变成疑神疑鬼了,秦郁棠平常精神压力就大,实在无暇顾及这些“证据不足”的细枝末节,她结完账便打车回了家。
饶律飞机延误,这个点终于落了地,刚出机场便给她来了电话,询问季茗心那边沟通的进展。
秦郁棠开了免提放在桌上,一边整理白天离婚案的思路,一边回答饶律的问题。
饶律也是个工作狂人,应该说他们这行能干到顶尖的没几个不是精力旺盛的,俩人聊完工作,饶律还有兴致约她出去喝两杯。
“您饶了我吧。”秦郁棠笑着告饶:“我还不想年纪轻轻就猝死。”
饶律何等聪明,听话先听音,下属有情绪,他立刻便送上关怀:“哟,怎么了,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?”
秦郁棠其实还好,她忙碌惯了,即便有千斤负荷压身,也从来不抱怨太重,反而只会觉得自己效率不够高、没利用好时间,但今天,恰好,她还真想趁机偷个懒,借此机会把季茗心的案子推出去。
于是她故作轻松地叹了口气,平静道:“还真是……最近身体不太舒服,医生让多休息休息。”
饶律在车后座打电话,将手机从左手换到右手,抬腕看了眼表,离他最想看的足球比赛还有20分钟,啧了声:“这么严重?什么情况,医生怎么说?”
“这个不太方便告诉您,不过不用太担心,暂时不影响工作。”
——俩乳腺结节,病情实在太小,不适合说出来博同情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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