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的观众人数大涨,这年头流量即金钱呐,自家领导在普罗大众那里攒够了同情分,订单也就像窗外的雪花般纷至沓来。
年底大促加上这么个天降富贵,把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忙得人仰马翻。
谁家刚建起来的草台班子能经得住这么严峻的考验呢?不少人都想着拿完年终奖就跑。
这可把季茗心愁坏了,这里超过一半的人都是他亲手招进来的,好不容易形成体系,能够正常运作,忽然要瘫痪——他该怎么和剩下的员工还有宋雨航交代?
管理层也不好当,别人看着威风,其实身不由己的时候不少,季茗心在人力、财务和业务部门中打转好几天,才最终确定了一个奖励方案,方案审核下来握在手上,他算是把心揣了一半回肚子里。
说一千道一万,有钱才好办事。
剩下的时间,他亲自找分公司的骨干员工私聊,一个个稳定军心,除了真金白银的干货,其他都是些陈词滥调,无非是画画饼,宽宽心,表明自己和员工站在同一战线。
这招对于职场老油条已经不起作用了,但是对于许多校招进来的新人还是很有效果的,大家无不觉得老板可真是掏心掏肺地对我好,除了更努力工作以外,简直无以为报。
季茗心自己是过来人,从前吃过这套说辞的亏,因此最不屑领导嘴皮子上的安抚,可是阴差阳错,现如今还是坐在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位置上。
他半夜收工,想给秦郁棠打电话,又怕吵到她休息,换成了发微信,语气很愧疚:“我只能保证我没有和这些小孩说假话。”
他急需秦郁棠的安慰,如果秦郁棠可以给他盖个“好人戳”那是最好,可惜秦郁棠没回复——大概是休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