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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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熄去身上黑焰，身形犹如水墨晕染了一遍，逐渐变得模糊不清，然后眨眼之间，变成了凌空的一支毛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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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是山河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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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亭尘挑眉一问，既是在问墨影，也是在问苏伯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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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毫兀自旋转几周，像是在回应顾亭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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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伯琼没有用过这件蓬莱至宝，早年也只是跟随掌座看上了一眼，但能肯定眼前墨影所幻之形，确为传闻中那山河印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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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河印并非是刻印之物，反倒是一支毛毫状的事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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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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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伯琼一答，顾亭尘方才信了几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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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影也不再兀自旋转，而是被顾亭尘召到了掌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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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蓬莱至宝，原是这般。”顾亭尘轻嗤一声，“果真是越小的东西越难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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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……”苏伯琼此时也猜出顾亭尘所说的法子是什么了，“你用这假物，引出真正的山河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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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影所化，同真物别无二致，但若是真正见过山河印的人，仔细一观便可识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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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这样的人，只有历任蓬莱掌座和个别座下弟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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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眼天下，不过寥寥几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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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顾亭尘是在钻空子，拿捏着知晓山河印本相之人极少的事实，用墨影幻化之物勾出更多的线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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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确是如此，而且……”顾亭尘道，“手持这宝物的人，该是你这个蓬莱掌座之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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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伯琼一凝眉，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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