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
锅粥的蓬莱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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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巫只当他是近日所受打击不少，又在此处嗅到了顾亭尘的气息，心下揣测顾亭尘一定是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，也不再多问，只是道：“苏公子这些日子安心静养便可，有事可用灵珠传唤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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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伯琼听他这么一说，抬眼道了声“多谢”，大巫不在竹楼久留，再次拎起药箱，快步而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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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免灵识再次受到反噬，苏伯琼也不再妄自动用仙诀探知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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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诀本是先前寻求宗门或旧识援手所施，此时用来知晓蓬莱府之况，捎来的不过是噩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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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亭尘所说的时日也不过三日之期，露面之时不再是一身玄服，倒同苏伯琼一样身着白衣，一晃眼看去眉眼间没了那分阴鸷戾气，倒真像个仙门弟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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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伯琼见他这般模样，算是知道了顾亭尘心中之计：“你就算是如此，也会有人识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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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亭尘却笑道：“此言差矣。外人都传本君青面獠牙，凡是见者都会吓得退避三舍，谁会将这传闻同我这翩翩外相连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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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诡阁之外见过本君真容的人，也已经不在这世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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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伯琼听他这般说，也不作何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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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之沉默不同于往日，他这么不睬顾亭尘，顾亭尘也觉察出一丝不对劲，那兴风作浪的手再次掂起苏伯琼下巴：“怎么？不觉得我丧心病狂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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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伯琼虽是抬眼在看顾亭尘，眼中之光却是有些黯然，像是丢了往日的锋利和执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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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亭尘见了，心中顿时犹如虫蚁爬行，十分毛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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猎物不再挣扎，倒是失了几分乐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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