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生活是什么时候开始逐渐失控的?
从她和白海平结婚开始?还是从她和齐麟恋爱开始?抑或是大嫂嫁进严家开始?再往前追溯就该怪自己小时候不该有记者梦了。
严爱人不喜欢往后看,那是弱者的行为。
关键是,没有用。
如果每一步都精确计算,依然要面对这样的人生,那便是她的命。
小时候,她精确测量白纸本上的行间距,走字笔直,加上她把钢笔字写得像印刷体,她的作业像是机器完成得那样漂亮。
长大了,她一边吃透哲学类专业课考试门门考第一,一边不忘在图书馆自学新闻类的知识随时为有可能实现梦想做准备;就连化妆打扮,也紧跟最时髦的杂志画报《号外》、《大众电影》、《生活新潮》、《上海时装精选》。她不喜欢卖弄风情的浓发红唇,她喜欢叶童、黛米.摩尔、小泉今日子的酷飒短发,也学着她们戴墨镜,剪“小子头”。
工作后,她拒绝随便和县城那些傻兮兮的小伙子们相亲,拒绝过早地进入婚姻,她没有放弃留意市里电视台的机会,也没有懈怠县里的工作,哪怕要帮哥嫂看孩子,她也不能耽误单位的活儿,哪怕因为别人出篓子半夜来电话让她加班,她宁愿受累也不想给人留话柄。
恋爱后,她珍惜嫂子牵线的上好缘分,争分夺秒地把握工作和恋爱的时间和空间,不能因为还没兑现的电视台工作抛弃稳定的供销社编制,也不能因为一眼看到头的县城生活耽误她向梦想的工作和生活迈进。
“你怎么像个机器人一样,没有感情。”
追求者大豪这样说她,她只说,“像机器人不好吗?有些人活得还不如机器人有价值。”
她知道大豪家里有钱,跟着他可以过衣食无忧的生活。可大豪眼界低,仗着家里开厂子,每日养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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