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了!”
所以现在的问题是两个,一是,处女膜健在的情况下,医院不给做手术。二是,手术还需要家里来人签字。
时婕突然想起件事,犹豫着开口问:“你知道……处女膜是什么吗?”
在她下定决心失去一样东西之前,至少应该清楚失去这东西的意义是什么。
时婕很怀疑她妈妈或者奶奶有没有提过这个,性教育本身就是个不尴不尬的东西,就像房间里的大象,谁都清楚它就在那儿,却没人说没人问,只当它压根不存在。她想起小时在杂志上看到“乳房”,不知道什么意思,去厨房问她妈蔡秀芹,结果答案没得到,还被她妈拿着擀面杖追着揍。
姑娘却很不屑,反问:“是什么比高考重要的东西?”
重要么?难讲。时婕觉得不重要,但世界上的价值观不止她这一种,就像据说美国搞出了97种千奇百怪的性别选项,有些存在未必合理,甚至荒唐,然而它们就是客观地存在着,有的更是荒唐地延续了成百上千年,即便日渐式微,却像条死而不僵的百足虫,蛰伏在人心里,预备着在某个不设防的时刻,冷不丁探出头咬人一口。
时婕焦躁地耙了耙头发,这话题让她浑身难受,她组织了半天语言,艰涩开口:“处女膜是阴道口一层薄膜,准确来说应该叫'阴道瓣',女生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,这东西会裂开,有可能会出血。就……你看过古装剧吧?成亲后圆房那晚,要在床上垫个白帕子验落红。见红,就皆大欢喜;不见红,就扫地出门什么的。现在当然跟以前不一样了,但也有些男的有处女情结,会用见不见红鉴别女生是不是处女。”
她边说边观察姑娘的表情,却看不出什么,于是试探着问:“我说的这些,有影响你做手术的决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