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算是提前存底下了,过去后不怕没钱花。”
时婕找不到话说,就蹲在他旁边,默不作声看他烧纸,烧了黄纸,烧天地银行的冥币,又烧金银元宝。有条野狗溜达过来瞧热闹,就见他从裤兜里掏出根鱼肉肠,剥了塑料外皮,掰成小段,扔给狗吃。
时婕:“您还随身带这个?”
吕大爷:“不是说到了阴间,一下望乡台先过恶狗岭嘛,听说那些恶狗都是生前被人虐待死的,还有被剥皮吃肉的,专守在黄泉路上,等人路过,把人咬得皮开肉绽。所以我这几个月啊,但凡有点精神,就拿着火腿肠和剩菜去道边喂野狗,边喂我边念叨:乖狗,劳驾你帮忙,跟底下的兄弟们打声招呼,到时看见这老头,千万认得他不是坏人,可不能下嘴太狠啊。”
时婕扯了扯嘴角,“您还真是未雨绸缪,什么恶狗岭金鸡山啥的,都是老说法了,现在地府的组织架构估计早改了,这么不人性化的部门肯定都撤啦,我看您喂也白喂。”
吕大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孩子气地笑道:“那等我下去探一探,回头给你托梦。”
时婕:“……多谢您记挂了。”
吕大爷哈哈大笑,可笑声很快变成粗喘,手捂着肚子,五官痛苦地搅作一团,看着令人揪心,时婕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。
“开个玩笑,别害怕。”等他顺过气来,又说:“有个事儿还得麻烦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