雾色难抵 第4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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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顶灯光忽地闪烁了一瞬，短暂地暗寂，然后恢复明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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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影浅浅在他的面上徘徊，流连又回转，重新汇于一派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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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方才的话只是一缕云雾，凝聚浓重，在静谧中，又渐渐散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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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灯坏了。”沈洛怡恍然回神，轻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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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掌撑在他的肩上，想要站起身去查看闪烁的灯光，却有大手掌住她的腰肢，微热的温度渗过单薄的衣裙，浸透肌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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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洛怡一时不察，被他按着坐在了他的大腿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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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信？”语调低缓，视线交汇中，距离一点点被扯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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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洛怡慢慢抬起精致的脸蛋，也不挣扎，索性将重心都靠在他的手臂上，声线慵懒：“那我可以不信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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丝丝缕缕绕着绵绵软音，眼眸里似有似无溢着些怀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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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事情似乎也没办法证明，说过也便算过，尽管她心里已经下意识相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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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要找个理由去支撑自己的相信，却一片茫然，无端的相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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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嘴上说出来的却是另一回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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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她的话，程砚深也不恼，眼底透过温润含蓄的笑痕：“自然可以不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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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一切游刃有余，尽在掌握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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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微低头，额间相抵，他不疾不徐地问：“那冒昧问一句，沈小姐有过几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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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抿了下唇，沈洛怡歪了歪脑袋，别过视线：“记不清了，太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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