雾色难抵 第45节

支烟，她盯着他如刀削般的下颌，温声询问：“程砚深，我的问题让你不高兴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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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指手里把玩着那只打火机，盖子掀开，还是那束火焰，透过一点昏黄的光影，横在她面上，影影绰绰中，她的眼眸里水色清澈，沁着一点仿佛柔和万物的温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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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垂下眉眼，漫不经心再次盖上火机，重新恢复一片暗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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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隐的，那抹暗色也爬上了他的眉宇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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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回答，但也给出了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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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不高兴了，但或许不是因为她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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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洛怡重新坐直了身体，清眸闪亮，再次扬起笑容：“你喜欢我今天的裙子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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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色的铅笔裙，白日里看不出任何绮色，再正常不过的工装，只是因为这会儿的姿势，裙子微微缩起一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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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细吻绵绵落在他的鼻尖，嘴角，还有下颚上，似乎是带着电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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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砚深靠在椅背上，姿态闲适，没拒绝但也没迎合，气定神闲，清润缓慢的嗓音：“裙子好看，但这应该不是你动嘴的理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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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洛怡动作登时停住，清透的眼眸安静地望着他，隔了一会儿，悻悻丧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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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程砚深，你可真难哄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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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公。”扯着他的领带，她柔声唤他，无辜的口吻，尾音拖得极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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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不经心解了那根被她扯得乱七八糟的领带，程砚深薄唇微启：“三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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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杏眸水光涟涟，几分不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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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哄到百分之三十了。”冷色的指骨捏着她的后颈，将刚刚隔开的距离重新归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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